身兼廚師與餐廳經理,Marcus Samuelsson,以追逐美味建立了他的事業。在1970年代的衣索比亞內戰中與家人分離之後,Samuelsson與他的姐姐在瑞典被領養並被撫養長大。受到他瑞典祖母的影響,Samuelsson在瑞典哥德堡就讀烹飪學院,並於歐洲當學徒後移居到美國。在美國,他靠著烹飪的多樣性建立起興隆的生意。從哈林區的餐廳,到替歐巴馬總統在白宮準備第一次國宴,Samuelsson結合了文化的影響,並在美國歌頌黑人食物的歷史傳統。
在虛擬經驗系列 (Virtual Experience Series; VES) 中,Samuelsson接受PM Network® 的獨家採訪,與PMI談論COVID-19疫情對於餐廳業的衝擊,那使他有時間思考促進正面改變的新方式,以及他要讓這個不可能實現的主意變為現實。
PMI:您此刻負責最具挑戰性的專案是甚麼?
Samuelsson:目前最具挑戰性的專案是思索我們如何在後疫情期間回歸。我們確實地以為我們已經走出疫情,但疫情暫停了又開始。跟團隊成員一起討論我們如何往下個階段前進,是身為領導者的一個非常艱鉅的挑戰。我必須像從10,000英尺高的地方觀看,因為當您不知道接下來24或36個月會變成如何,您如何能夠計劃,並造成最大的作用?
PMI:您執行過最重要的專案是甚麼?
Samuelsson:我認為最重要的專案就在我們面前。處理氣候變化將會需要集體思考與跨邊界的全球性操作。事實是,它正在我們面前,它正在發生。身為廚師,我們的角色是甚麼?我們有大規模的平臺可以影響三個群體:我們的員工、我們的供應商,及我們可以對顧客的行為有很大的影響。尤其是在紐約這地方工作,我有大量的機會撒播我的意圖與我們正在做的事情。這是件我思索很多的事;顯而易見地,這也會連結到其他的議題,如譴責種族歧視,原因是他們都是相互關聯的。我們往往這麼想,只要我們解決在西方國家的問題,我們就有點可以忘記那些沒有那麼富裕的國家。但我認為那是完全錯誤的。我們真的需要翻轉這個想法,真正地開始為貧窮的國家解決問題,並且思考如何影響西方國家。
PMI:透過從事社會影響專案,甚麼是重要的經驗學習 (lesson learned)?
Samuelsson:當廚師最棒的好處之一是可以看見我們的產業如何改變。廚師們來自於幾乎是自學的環境,之後跟隨那些指引我們的傑出指導者,最終我們自己再成為開始帶著下一代的指導者。對我而言,尤其是在能量上的水準與背景方面,這其實就是在確定您有一個多元化的團隊與技能組合。它將會提供可以成功的最大可能性。當我走進這個行業時,您對廚師唯一說的話是:「是,大廚!」但現在,走進這個行業的新人們會說:「不,大廚。」接著詢問:「我們為甚麼這樣做?」我認為那樣問甚至是更重要的,因為它強迫我們去創造一段對話,好讓有共同經驗的人們可以解決問題,並更順利的掌控情況。在過去的一年半期間,事情已經有所改變,您必須問:「您有發現甚麼自己之前所不知道的事嗎?」我學到與家人共度時光是件我已經錯過非常多的事情,我可以在那些不用上班的日子看著我兒子游泳與騎腳踏車;如果沒有這18個月,我不會有這種經驗。所以,事實上,我想要持續嘗試找出那個平衡。
PMI:為了幫助我們的社群更好地管理專案,您會提供甚麼建議?
Samuelsson:我會回歸多元化的技能組合與經驗背景的想法。指導這件事,不應該局限於一開始就讓最資深的人去指導每個更年輕的人這種傳統做法。我會建議那些最資深的人應該也讓年輕的指導者在專案中指引他們,因為顯而易見地,一個二十幾歲的人可以帶來一套跟五十幾歲的人完全不同的技能組合。取決於您的專案,一個三十幾歲或四十幾歲、有著不同經驗的人,也可能是您試圖想觸及的顧客層。不管您要建立怎樣的團隊,您必須以幾乎是相對平等的價值觀點,考慮每個人的技能組合與想法。明顯地,必需要有人領導,但您會想要建立一個結構,讓每個人感到他們能有所貢獻。
PMI:甚麼是您想要聚集一個團隊,將它變為現實的「不可能實現的主意」?
Samuelsson:以食物為業,您必須連根拔起所有之前的系統以創造改變。我發現這件事極有趣,但這需要時間。如果我們做對了,想像食物如何在遇到科技的輔助之後,最終能以全然不同的方式讓食物的價格降低而普及化。更多的人能夠有管道獲取可以買得起的食物,有更好的選擇 – 對我而言,那是長期的視野。但有眾多不同的個體反對改變,因為他們從維持現有系統中得到好處。所以,我那不可能實現的主意是打破這種狀況,並建立一個機會更相等的賽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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